马特·西尔弗曼(MattSilverman)是旧金山湾区动效设计工作室——剑鱼(Swordfish)的创始人和执行创意总监,其在设计和技术方面的丰富经验,帮助剑鱼工作室成为了诸多国际知名品牌在举行市场营销活动时,所首选的动态效果设计供应商。
正如西尔弗曼解释的那样,他的工作室已经成立了10年之久,但他们一直在致力于帮助来自众多公司的营销和开发团队提供设计和动画服务,并将成品作为他们产品数字化体验的一部分。在如此长的时间里,始终保持领先并不容易,内容层面与技术层面的创新,缺一不可。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在动态图形设计领域工作了大约25年,所涉及过的领域包括电视广告、特效电影、数字广告牌、大型户外活动以及其他很多种用户体验类的设计工作。在剑鱼,我精心挑选了一支背景非常多样化的团队——从传播设计师到动画师、视觉特效艺术家,再到使用游戏引擎、甚至独立编写所需软件的创意技术人员等等,”西尔弗曼在谈到自己的创业历程时淡淡地说到。
整整一个下午,西尔弗曼和我一起谈论了这个行业是如何随着时间而发展的,他的公司和团队是如何努力与这样的发展势头保持平行,并始终保证自己处于技术发展的前沿,这些元素,对于剑鱼工作室目前取得的成功不可或缺。以下,是我们聊天的一部分内容:
你是否觉得对行业内最先进科技的投资,是让剑鱼工作室保持行业领先的一个先决条件?
不单单是这样,我们在技术、硬件和软件方面都进行了大量投资,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剑鱼在人才方面进行了极其战略性的投资——引进合适的人才,给他们充足的时间进行培训和学习。我始终把自己看成是一名“干活”的美术人员,所以我不会像纯粹的投资者那样,会犹豫是否要投入部分、甚至大部分收益用于新的硬件或软件;只要是能够帮助团队实现最终效果的可靠工具或者相关培训,我都只有一个回答:请尽快完成付款。我也非常鼓励让我的团队成员,在休息时间中去尝试个人项目;这也给了他们探索新技术和新想法的机会。
我们也会与许多自由职业者合作,而有的人合作多了,就变成了我们的全职员工。这些同事大多都来自于我们通常所从事的领域之外——比如,我们有一位来自皮克斯动画工作室的阴影/灯光艺术家,他将这种我们以往并未深入接触过的,有关于光影的知识,以及极为细节的应用,融合到了我们许多的动效设计作品之中;这就是我建立团队的方式。剑鱼的工作更具有创造性,业务范围也更为广泛,我们从来不会将自己局限在同一种狭窄的、重复的工作节奏之中。
(剑鱼工作室为GoPro制作的产品上市广告CG画面)
对于剑鱼来说,由于疫情的原因,全员过渡到远程工作的模式是否顺利呢?
是的。每个人都在远程工作,除了我们的办公室经理,他每天都会去办公室,有时,某位同事的电脑死机了,他也会帮着重启。而其他人都会把家里的电脑当作“哑巴终端”,通过VPN连接到办公室的Mac电脑或个人电脑工作站。他们正在制作的所有项目的源文件,都在我们的昆腾StorNextSAN系统上运行,当需要渲染时,它会被发送到我们办公室的渲染农场。这就像是一种反向的云系统,每个人都可以远程连接到我们办公室的云服务器上,而这个云服务器就是昆腾的StorNext环境。
接受其他采访时,你曾说过剑鱼的业务特别依赖于数据。能详细地说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我之前是一家公司的联合合伙人,当时我们的业务与剑鱼类似,但范围更广,包括实景拍摄等等,我就是在那儿发现了昆腾StorNext系统。当我创立了剑鱼工作室后,创建属于剑鱼自己的StorNext系统,是我知道必须投资的第一件事。
当我刚开始做这行的时候,我们拍摄商业广告用的是35毫米胶片;而现在,我们几乎都不再使用传统的录像设备了;任何项目一启动,我们就开始了数据处理的流程。我们所有的数据都集中存储在昆腾的StorNext系统中,晚上的时候,数据会自动备份到云端,而不是存储在办公室里的任何的物理磁盘或磁带上。
(剑鱼工作室为AudiConnect制作的产品上市广告CG画面)
使用昆腾StorNext系统,对剑鱼的工作流程有什么帮助呢?
我觉得StorNext系统就像是一辆防弹的法拉利;它一直在稳定、高速地工作,它不但保证我们的数据始终是安全的,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些数据背后的系统一直是极为可靠的。即便系统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昆腾的售后团队也会立即帮我们解决一切。而且,通过光纤直接访问项目文件的速度非常快。我们可以让多位编辑同事,在同一时间对同一个项目进行操作,一切的流程都是无缝衔接的。
我了解很久以前你的团队就开始采用4K技术了;现在更高的分辨率、或是更新的文件格式,是否会对你们现有的工作流带来一些影响呢?
我们一直在处理高分辨率的问题。我创办剑鱼工作室的第一年,就为索尼的CES展台做过度投影展示:一个像素X像素的项目。我们一直在寻找处理这类事情的方法,我们的解决方案是将渲染处理工作从我们的办公室转移到云端:我们已经从CPU渲染过渡到了GPU渲染,可以在8分钟而不是3小时内完成一帧画面的渲染工作。
我们一直在研究如何处理更高的分辨率。对我们来说,6K分辨率是一条基准线,我们最近开始将所有的工作室内的工作站都升级到了10Gb以太网。所有的调色和编辑套件都会以直连的形式,连接到StorNext系统。这样的连接方式,在读写速度方面是非常快的,尽管我们做的很多事情在I/O方面,并不属于数据密集型任务。当你渲染一帧画面需要8分钟时,我是要花1秒还是3秒加载纹理并是什么要紧的问题。对于我们做的很多事情来说,StorNext系统的速度其实早已达到了我们的需求,但是渲染的速度很难匹配得上。
什么样的新科技最让你感到兴奋?
对我们来说,现在最有趣的“鲶鱼”们是像Unity和UnrealEngine这样的游戏引擎,它们在质量和速度方面正在变得越来越好。想想看,用Unreal,可以在20秒内输出一个镜头,而不是20分钟,甚至是几个小时。
从大局来看,我相信AR(增强现实)会是所有计算的未来。在未来10年左右的时间里,AR眼镜将取代所有手机。虽然创造内容的人仍需要使用电脑,但对于任何消费内容的人来说,他们将不再需要电脑或手机,一切都可以通过一副眼镜解决。而这些眼镜需要3D形式的内容,无论是用户界面设计还是空间中的虚拟物体;而这些内容的制作,正好是我们所擅长之处。
(剑鱼工作室为Facebook提供的ARCameraEffects)
能否谈谈这些年来,剑鱼工作室的工具集是如何进化的呢?
总的来说,我们其实仍然在使用我从上学时就在使用的工具——AdobeSuite和AfterEffects是我们用于2D动画制作与合成的主要软件;在3D图案方面,我们现在主要使用的是Maxon的Cinema4D,但我们有时也会通过Autodesk的Maya来完成所需要的角色动画;而动态效果,复杂的模拟或程序动画会借助SideFX的Houdini进行。当然,我们还会使用Maxon的Redshift,来作为我们的GPU加速渲染器。
我们与BlackmagicDesign的DaVinciResolve进行了许多合作。我们一直在用它完成颜色分级工作,它现在还承担了我们许多的编辑任务。当然,我们对Resolve使用地越多,相应地,对Fusion的使用也就越频繁。我们已经添加了一部分Fusion节点来做一些标签或版本管理的工作。
根据您的经验,您对那些想要在这个时代中发展壮大的新工作室有什么建议吗?
我学到的第一个重要教训是,你很难预测未来。任何东西都可能在任何时候从理想状态变得非常糟糕。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在银行中保有充足的现金流,也不要用你的钱做傻事。我们非常幸运的是,我们的业务模式专注于动态图形,而不是真人动作,这后一种模式在疫情期间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此外,保持公司项目的多样性也是非常关键的。
当发生经济衰退或疫情流行的情况,品牌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减营销预算,并且加快新产品的发展速度;等到形势反弹时,由于有更多的新产品需要推出,他们就需要再次开始宣传自己的品牌。通过参与产品设计方面的项目,剑鱼工作室能够更好地平衡营销和用户体验设计之间的占比关系,以防止其中任何的一个渠道完全崩溃。
此外,有必要了解行业中正在发生的技术创新。比如我们就一直在尝试新的技术,包括游戏引擎等等。
(剑鱼工作室为博世-自动驾驶团队拍摄的相关产品展示视频)
我记得剑鱼工作室内部有着自我研发相关软件工具的传统,现在还是这样吗?
我认为我们在行业内的竞争优势之一,就是我们内部构建的这些小工具。这其实算是源于90年代的一种老派的心态,当时大型的工作室都会自己开发软件,而不是使用市面上现成的软件工具。因为有些时候,这些小痛点非常折腾人:我可以用这个现成的软件做成一万件事,但它偏偏做不好我想要的那一件。
所以我们对于开发、建立一套趁手的软件工具,有着非常具体且明晰的需求,而我们团队总是能把这样的工具变成现实。这对我们的工作流程来说是无价的。然后有时我们也会通过我们的合作伙伴对其进行公开发售,或者上传到相关社区进行分享。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非常成功的良性循环。